第四章

我名为扎布瑞尔（Zabriel）。泰拉叠舍巢都（Stackhome Hive）生人。圣三钥骑士团的掌团（Diacon of the Order of the Tree Keys)。曾经的骸骨天军，后来的恐翼创始人。第一军团的第十五战团三连第二毁灭者小队的骑士。我们曾是无冕的王子，我们曾是帝皇原初的死亡天使。

后来，我们成为了暗黑天使。

诸军团依然在建时我就参与扫清了奥尔特云，在太阳也遥远地像是星光的地方，我净化了矮行星和独卫星上那些永远不会获得命名分类的异形们。我曾在厌薨星系（Advex-Mors）与冉丹作战，我和我的兄弟们在它们的战斗卫星残骸间猎杀着那些聒噪的异形余孽。我们用爆弹手枪辅以链锯剑斩杀，用辐射导弹配合磷化武器屠尽了它们。我也曾是前去卡尔卡桑支援第十三军团的天军之一，我跟随着雄狮的脚步用尸鬼（Flesh-ghola）的残躯洗去了第一军团曾经的耻辱。

(相关资料图)

雄狮，那个曾将我们团结在一起，却又再一次亲手拆散我们的人。

第一军团意味着成为最初的，最伟大，也是最纯粹的军团。其它的阿斯塔特军团首先以我们为模板创立，而后才逐渐成为各色的军团。其中的某些军团可能在日后的征战中相较我们而言渐渐开始精于某些特定的战术，但即使如此他们的这些专长也生根自我们的才能。白色疤痕并非高速作战的先行者，攻城战术并非发源自钢铁勇士，突袭战并非来源于吞世者，就连影月苍狼也并非斩首战术的创始人。这些他们赖以成名的战术都发源自我们那一场场隐秘的战争。是我们将帝国的光辉带去了银河系最黑暗的角落，是我们焚尽了那些对人类而言连存在都不能得知的可怖异化。

或许是我们对接下来的大远征的期望过高了；又或许我们想当然的认为即便其它的兄弟军团和他们无以计数的凡人盟友对我们的职责并不了解，即便对我们灭绝的那无数凶恶的敌人无从得知，他们也依然会认可我们的必行之事；或许我们以为他们会理解为什么我们会在银河的边缘游离；或许我们以为他们足够聪明能明白我们之所以默默地履职尽责是因为我们乃是灭绝者，是帝皇最终的裁罚，我们的才能并不浪费在那些还有可能俯首称臣的敌人身上。可事实并非如此，那些后来者们渐渐忘记了我们为何令人生畏，忘记了是谁为他们如今的浮夸和自满填石开路的。

原体们的归来同样也不可避免地改变着局势。他们乃是帝皇真正的子嗣，是征战的半神。阿斯塔特军团确实伟大，但我们的存在是为了辅佐我们的基因生父，而非取代他们。随着其它原体们一个个归来，他们不靠额外的科技或是基因改造，而仅凭自身的才能与伟力便让军团的实力大涨。至少大部分军团是这样的。钢铁之手从不掩饰他们对仿生器械的偏爱，而吞世者也一直有些恐怖的流言。荷鲁斯是第一位归来，也是最受宠爱的原体。这是自然的，他在指挥和外交上的造诣鲜有对手。但随着每一位原体被重新发现，他们的军团也焕然一新。

我们就这样落后了。战争给我们留下了刻骨铭心的伤痛，而且又将急于再次超越那些忘记或是根本不知道是谁最初塑造了帝国如今模样的同僚的我们再次分散。这被银河系中那些最致命的敌人一次次分散，又牺牲了一个又一个领袖的我们要如何与其它人竞争？与此同时，极限战士在罗伯特·基里曼的带领下历经一个又一个人类世界，受到欢迎与袭击的次数几乎相等，竖起了独属于他们的荣耀丰碑。

这一切都随着雄狮的归来改变了。

正如我们乃是最初和纯净的军团，雄狮乃是最初与纯粹的原体，即便他回归地较晚。他的内心绝不盲求他人的认可，他的行动绝不因外交而拖泥带水，他的战术也绝不受制于无用的骄傲。他便是我们一直以来求而不得的一切的化身。循着他的指示与命令，我们重新找回了自我。整个银河系再一次在第一军团的威名下颤栗，帝国内的盟友们也重新拾起了对我们的敬意。

但世事并不总是顺行人意。那些卡利班的骑士团也晋升融汇进了军团，这并不是一件易事。我们很多来自泰拉，格拉玛利和其它地方的老兵们很难适应雄狮对军团结构做出的改变。但无论如何，他的改革使得我们重新凝成了一柄利刃，其外锐不可当，而其内则蕴含着外人无法参透的内部结构与力量。

接着就发生了萨罗什那件事。

即使是我们这些军团成员也对发生的事情不甚清楚。我知道那口蜜腹剑的萨罗什人欺骗了我们，谎称他们是帝国忠实的子民。我还知道他们试着用一颗核弹头刺杀雄狮。我也知道他们的计划失败了。

我不知道的是为什么雄狮自萨罗什之后便拆分了军团。我们中的有些人，包括我在内，被送回了卡利班在卢瑟麾下受命，他是雄狮曾经的骑士伙友以及军团的二把手。我们被告知此举是为了确保军团在这个日渐重要的精神故乡的补员，但这个解释并没能说服许多人。

雄狮乃是我们的基因之父和军团之首，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我们该如何为帝国效力，他自然有权力以他认为合适的方法调遣我们。尽管理解这层逻辑，但我们很多人还是对此事闷闷不乐。第一军团一向充满了秘密，特长与禁忌的知识，这就是我们的作风。我的圣三钥骑士团旗下从未有超过一百名战士，但只要军团需要，我们便会带着我们的知识与专长挺身而出。我专注于我自己的战术，我也同样信任我的战斗兄弟们专精于他们的方向，我们都时刻等待着合适的召唤。但心知你周围的人们掌握着你没有的知识但必将其用于大义，与心疑你周围是否人真正清楚事态的状况，这两种感受截然不同。

这，或许能在某种程度上解释卡利班的情况为何会发展成那样。另一个决定性的因素便是涉事其中的那些人们，他们虽然选择了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但两条道路又似乎相互平行。

我那些卡利班裔的同袍们大多都是直接从这颗星球上的骑士团晋升至我们的行伍的，剩下的小部分人至少也对此地的文化有所了解。这是一个勇士们带着猎杀与被杀的觉悟，策马扬鞭，挥舞着以帝国标准堪称简陋的武器猎杀梦魇般野兽的世界。这便是第一军团在记载下的全部历史。而当卡利班人们在银河系中猎杀完那些人类之敌，回到自己的故乡时，他们愤怒地发现这里的大部分自然危害都已经在一丝不苟的帝国殖民进程中被清除。

对于我，和其它卡利班时代之前的老兵来说，情况又有一点不同。我对卡利班没有感情：这不过是又一个世界，一个我既不厌恶也不喜爱的世界。我并没有如卡利班人一般在这里看到了令人着迷的野性，我也很难将其视为一颗帝国的珍宝。这里要我来说就正好处在两种极端之间：对于鼓舞人类来说太过危险和野蛮，不像泰拉或马库拉格，甚至不如普罗斯佩罗那般神秘莫测，也不如天寒地冻的芬里斯或狂风不倦的巧高利斯那样吸引着特立独行的诗人。

我强烈怀疑我早在卢瑟出生之前就已在屠戮帝国之敌了。在我的其它同胞们正与银河系中最可怖的敌人们战斗时，我不愿被圈养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听他的指挥挑选新兵。我也不认为这是对我能力和经验的恰当安排。这是一种发配，自我基因生父的身边被流放，这就是我的职位，我的小队，和我的骑士团为我赢得的待遇。而这甚至不是出于任何我个人的行为。我本可因此对我的上级心怀恨意，但是我知道这个决定也并非出于他们任何人。

这是雄狮的决策。他并没有向我们做出任何解释，所以即便我们仍然会服从命令，他留下的空白也为我们自己的种种猜疑提供了土壤。在卢瑟率领一支部队前去支援扎拉蒙德而被雄狮因抗命剥夺了舰队之后，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这个信息非常明确：银河不再欢迎我们了。暗黑天使从来不为荣耀而战，但是现在我们就连自己骄傲的权力都被剥夺了。

假如荷鲁斯之乱没有发生的话，这一切是否会不一样？我不知道。也许雄狮最终有一天会心软，召唤了那仿佛被遗忘在故乡的人们。或许帝皇会亲自干涉。或许，雄狮的某位兄弟会提及我们的窘境：或许是高贵的圣吉列斯，听闻他可以听懂他人的心声，也许他能够明白我们的基因之父为何抛弃了我们；或许是基里曼，十三军团之主或许会想要提升我们军团的效率，也许他就能和甚至不愿与我们沟通的雄狮说上话，不过我很难想象这场谈话的气氛能够融洽。

无论如何，荷鲁斯之乱的确发生了，即使我们的消息稍微有些滞后。不过就算我们知道了又能怎样？我们甚至没有舰队。卢瑟尽他所能地让我们做好准备，但以我在指挥链中卑微的地位得到的消息是，我们什么信息都没有受到。即便遭受同胞的背叛，即便银河战火纷飞，暗黑天使显然还是不需要我们。

随着时间的推移谣言四起，也不时有新闻传来。太空野狼屠戮了普罗斯佩罗。巴尔遭受围攻。在这种情况下说卡利班可能遭受攻击也并非痴人说梦，有些人认为雄狮将我们留在这里便是为了应对这种可能。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愈发的分不清将至的袭击会是来自哪一方。

我们相信雄狮和军团的大部都一直在银河东域，远离着内战的战火。那些对亚空间敏感的阿斯塔特和凡人们告诉我们这些滞留在卡利班的人们灵魂之海动荡不安，无论是通讯还是航行都变得凶险万分。而我们的基因之父在职责所系之时依然一意孤行。我们都很难接受他可能被完全隔离并且没有任何办法影响这场战争的事实。

种种质疑也自此开始抽枝发芽。

帝皇亲自创造了我们，原体还有人类帝国。他的愿景驱使着我们驶向茫茫星海，而我们也不遗余力地实现着那个愿景。但我们知道自他提名荷鲁斯为战帅之后，他便返回了泰拉。雄狮心知自己的角色是人类最终的守护者。可帝皇会不会在其它事务的分心下认为荷鲁斯也能胜任此职呢？在我们的流放这件事上，雄狮从未和任何人商议。我们若是以为我们能够知道他究竟如何看待这场叛乱，或是他站在哪一边的话，那我们也太过愚蠢和自以为是了。对这些问题的答案我们无从得知，我们也一无所知。

当叛乱终于结束，雄狮率领的第一军团终于重新出现在卡利班的上空时，卢瑟却让我们做好准备。我们并不想和自己的战斗兄弟刀兵相见，但是我们知道这是有可能的。我们被圈养在这里这么久的原因真的只是因为雄狮数十年前一个或真或假的念头？难道那场流放从不知何时起成为了一个在雄狮的故乡防范着荷鲁斯和他的盟友的措施？又或许雄狮已和泰拉反目，他担心放任我们会成为一股站在帝皇身边对抗他的力量？

我至今仍不知道是谁开了第一枪。我眼看着我们的防御工事轰鸣着开火，对着天空喷吐着离子电浆和激光。纵然我们是以绝情著称的军团，我心中的希望也在那一天熄灭了。那时一切都混乱不堪，我们甚至找不到那些口角不断，还有经常以叛徒罪名相互攻击的指挥官们。无论我有着怎样的理论和猜疑，我都无法想象卢瑟或他的副官们会毫无征兆地对雄狮开火。

我在第一军团经历过无数世界的毁灭，而卡利班没有任何理由能够抵挡我们头顶那些同袍所能降下的末日。先发制人等于是自寻死路，而那些对流放心怀芥蒂的指挥官们唯一能够显露出的情绪，便是他们都不愿老死在这个世界上。我只能得出的结论是雄狮回来乃是为了毁灭我们，因为他害怕我们可能站在他的敌人那边，又或许继续孤立我们会在他剩下的兄弟之间落人口实。我不知道他为何认定我们会那样做，但随着弹雨铺天盖地地落下，登陆仓载着我们那些身经百战的兄弟从天而降时，这些计较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我曾为帝皇而战，为人类而战，为第一军团而战，也为我的兄弟们而战。而现在我与他们交战厮杀，仅仅只为了活下去。我们藏身于曾属于雄狮自己的骑士团的堡垒修道院中，其上覆盖着强大的立场护盾。但这一切在暗黑天使们将星球四分五裂的轰炸中不堪一击。

尽管十分笃定我们早已身死，我们的兄弟们还是亲自降临，毕竟整个卡利班都已横尸左右。

这章就是我为什么不翻hh的原因····tmd这帮30k的文化人说话太绕嘴了···这章的有些小细节可能会有些偏颇，我需要看到后文才可能知道是不是翻错了。但是关键的信息应该都没有问题，可以放心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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